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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东京奥运会“骑虎难下”:算一算奥运的经济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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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2 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东京奥运会“骑虎难下”:算一算奥运的经济账
距离开幕式不到 50 天,东京奥运会面对的“逆风”越来越强烈:防疫能力备受质疑、民众支持度持续低迷、实际支出倍杀预算……日本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场。东京奥组委主席桥本圣子表示,除非大部分国家都经历非常严重的情况,否则不会取消奥运会。
受延期影响,东京奥运会的预算已经涨到了 154 亿美元,坐实了“史上最贵奥运会”的头衔。如果取消奥运,那么从申奥开始累计投入的 250 亿美元无法回笼;如果不取消,疫情海啸引发的经济损失可能是个无底洞。这场博弈里,钱是最大困扰之一。
奥运经济真的是画大饼吗?我们为此算了一笔奥运经济帐。
最贵奥运会,贵在哪里?
“奥运生意”的雏形始于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其商业模式沿用至今。
在这一商业模式中,主营收入包括出售电视转播权、与企业订立赞助协议;最大的开支则是基建——为了容纳超大规模的运动员和游客,满足国际奥委会对主办城市的要求,主办国往往需要斥巨资建设必要的体育场馆、完善城市基础设施。
日本政府清楚奥运烧钱的套路,所以并不打算走大兴土木的老路。早在 2011 年申奥时,便决定要以“绿色奥运”为原则选择场馆设施,即尽量使用、翻新旧场馆。在这一原则的指导下,东京奥运会的主场馆“国立竞技场”是在 50 年代旧馆“霞丘田径场”的基础上翻修而成的,总共只新建了约 19%的永久性场馆。
那么东京奥运会贵在哪里呢?
一方面,尽管一再压缩成本,国立竞技场的翻新造价仍超 14 亿美元,是鸟巢造价的近 4 倍。东京奥组委的预算申请显示,永久性场馆仍是所有项目里最贵的一笔。奥运延期一年,这些场馆维修、运作的成本不小,预算自然会随着时间水涨船高。
另一方面,比起硬件设施上的克制,日本更希望借软实力的东风,加快文化输出。比如 2016 年里约闭幕时推出“东京 8 分钟”宣传片,让安倍晋三在最后一刻化身为超级玛丽登台。除此之外,定制 196 个国家和地区的特色和服、全民投票决定吉祥物、开发奥运主题的游戏……奥运营销和宣传耗资达到了 2000 多亿日元。
图片来自网络
举办东奥的经济风险
围绕本届奥运会的各种猜想仍在发酵,两个最大变量是“是否取消”和“入场观众数量”。今年 3 月,日本表示将不接受海外观众,其国内观众数量则要根据 6 月的疫情状况来决定。
就算空场比赛这一最坏的情形出现,损失也远小于取消奥运会。一旦取消,1.8 万亿日元(约合 165.5 亿美元)的经济效益将全部蒸发。不过,多位经济学家表示,1.8 万亿日元仅占日本名义 GDP 的 0.33%,并不足以改变经济的大方向。相比之下,更应该关注奥运可能引发的疫情风险。
截至今年 6 月,日本已经因为疫情进入过三次国家紧急状态。如果奥运促使确诊病例激增,迫使当前的紧急状态延长,东京都和日本政府就需要再次实施财政措施,用于新的疫情防控、停业补偿等,这种经济停摆造成的损失将远超取消奥运。
也就是说,如果举办奥运,疫情这一高风险因子将放大损失的上限和下限,取消奥运反而是最为稳妥的经济方案。
需要注意的是,奥运的经济链条长而复杂,日本政府并不一定是损失的主要承担者。东京奥组会预算由组委会和地方及国家政府分担,奥组会支出了全部预算的 44%。日本政府和东京都主要为场馆建设买单,奥运取消,这些永久性场馆可以成为固定资产,发挥的空间很大,投入并不一定会打水漂。
用“闷声吃亏”来形容国际奥委会,可能更为恰当。电视转播费用和赞助商费这两个“经济果实”主要分给国际奥委会,如果奥运取消,它依赖的这些赞助费、电视转播费将全部归零,甚至可能面临巨额违约官司。
奥运经济的 A、B 面
从赛事帐来看,东京奥运会似乎无论如何都是一桩赔钱买卖。但“奥运蛋糕”之所以诱人,显然不是因为直接的经济收益,而是长期的奥运红利,是能持续发展的旅游、交通、通信、文化产业。
但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认为,奥运的长期效益被夸大了,维护的成本则被忽视。A、B 哪面能占据上峰,是一场高风险的赌局,蜜糖变砒霜的尴尬局面常常发生。
A 面:奥运红利,经济强心针
奥运确实能给主办国和主办城市带来不小的收益。比如基建促进就业,2008 年北京奥运会就创造了超 100 万个工作岗位;再比如,奥运游客会在当地消费,服务业需求激增,拉动经济增长;奥运的超级流量是旅游业的最大东风,是花钱都买不到的营销方式。
有了这些具体的“承诺”,奥运梦似乎更触手可及了:东京都政府在 2017 年试算,2020 年奥运会预计增加 194 万人就业,经济辐射 32 万亿日元;日本政府更是对奥运寄予厚望,将奥运视为“旅游经济复兴计划”的重要一环,期望在奥运年实现 4000 万游客访日的目标,用外需弥补内需的疲软。
至于承诺是否靠谱,则有待考量。拿日本最期待的旅游业来说,大型赛事往往对日常旅游、服务有“挤出效应”,考虑到赛事带来的拥挤、管制和涨价,许多游客会绕开奥运城市。Zimbalist (2016) 就发现,伦敦奥运会举办期间,伦敦游客相比同期下滑。
B 面:奥运低谷效应
许多城市在举办奥运会后,都出现了经济衰退问题。奥运期间消费激增,而后投资相对减少,还增生了巨额的维护成本,经济学家称这一现象为“奥运低谷效应”。
从历史情况来看,出现低谷,主要是因为奥运场馆的赛前建设工程浩大,赛后却难以利用,逐渐成为各国的“白象”——作为一种名贵的动物,象征着至高荣誉,但需要花大量钱财供养。
奥运场馆容量过大,是赛后利用低效的原因之一。通常 1 万人以上就能算大型演唱会,而奥运主场的座位数平均在 7-8 万左右,如此规模让日常商业活动望而却步。倘若发展为全民健身的公共场所,曲棍、射箭之类的设施又不够亲民。能够迅速拆除、卸下包袱已经是较为乐观的结局,更普遍的情形是,成本阴影笼罩主办国数十年,债务逐渐拖垮财政。
加拿大蒙特利尔是其中的典型,其奥运主场馆的成本超过预算 2 倍,国家甚至为此成立了专门的“奥运税”,奥运结束后 30 年才偿还完巨额债务。许多研究还表明,奥运主场馆的荒废直接或间接地引爆了 2009 年希腊的债务危机。
因此,给场馆“缩水”、减轻债务负重,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延寿方案。本届东京奥运会如何做好场馆的赛后利用,将是影响其奥运经济效果的关键之一。
结尾
奥运会作为一个有着漫长生命周期的工程,泛起的经济涟漪将波及每一位参与者。8 年前,日本政府申奥时,描绘了一幅经济复苏的美好前景,但目前来看,恐怕只开出了一张空头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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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8 10:49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本这次算是赔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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