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医生也愿意开出输液方,“打吊针病人高兴,医院也来钱,医生何乐不为?”
据了解,世界卫生组织提倡这样的用药原则:能口服就不注射,能肌肉注射就不静脉注射。也就是说,如果能口服药物,最好不采取注射的方法,能肌肉注射最好就不采用静脉注射。即使必须注射的也应该尽量减少注射的次数,同时减少注射剂联合使用的种类,避免不良反应和配伍禁忌的出现
输液风险最高
许多人在为自己或孩子轻率地选择输液治疗时,往往不知道自己的决定背后潜藏着多大的风险。
输液不同于口服药物,它直接进入静脉,一旦有药物不良反应则来势凶猛,很难采取弥补措施。张刚告诉记者,云南刺五加案例就是因为静脉输液的药物受到污染,短时间内大量进入体内有关。而口服给药,需要吸收一段时间,即使有不良反应也相对缓慢,口服药物一旦出现不良反应,还可以洗胃。
抛开药品质量不说,输液器的安全也不容忽视。另外,在静脉输液过程中还潜藏着很多危险因素,在临床准备及添加药物等操作步骤中,环境污染和人员操作不当,都可能造成灰尘、细菌、唾液等微粒有机会进入药液。
静脉输液由于药物直接进入血液,能迅速吸收,因此起效较快。但人体有一套自身保护系统,血管就像一道天然屏障,将有害物质阻挡在外面。如果用尖锐的东西突破这道屏障,迫使机体承担起强加的吸收、代谢工作,很容易出问题,而且会直接损害肝、肾等器官,引起不良反应。因此,输液是所有给药途径中引起不良反应最多、最严重的一种。
中国中医研究院研究员尹志超表示,开放人体静脉通道的任何形式都是有风险的,注射液中的微粒可造成局部循环障碍,引起血管栓塞。微粒过多则可能造成局部堵塞和供血不足,并进一步导致组织缺氧,产生水肿和静脉炎。而且输液中所配的药物越多,所含的微粒就越多。如果输液器、药品等质量再不合格,输液配伍也存在问题的话,微粒所造成的后果将更为严重。
静脉注射大行其道,许多成年人孩提时印象深刻的打“屁股针”(肌肉注射)却渐渐退出人们的视野。现在各大医院里输液室人满为患,注射室却门可罗雀,有的医院甚至干脆取消了注射室。“屁股针”为什么退居二线了?专家表示,肌肉注射剂量有限,一天内需重复注射保持药物在血液中的浓度,有的患者怕麻烦而不愿接受。再加上有时肌肉注射易形成局部肿块,引起疼痛,还有的小孩因肌肉注射形成“蛙腿”。
治感冒输液纯属浪费
中国中医研究院研究员尹志超把普通感冒发烧也输液的做法称为“打一个蚊子却动用了大炮”,他说,这种动不动就输液绝对属于浪费医疗资源和医疗费用。
张刚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以普通感冒为例,治感冒的口服药有许多种,一般西药有感康、白加黑等,中药有羚羊感冒片、双黄连口服液等,中西药混合的有维C银翘片等。这些感冒药中最贵的要数西药白加黑,售价也不过十多元,其它列举的药品均不超过10元,每盒都可以服6日左右。也就是说,口服药物治感冒,最多不超过20元。
而肌肉注射,常用的有安痛定+地塞米松+病毒唑+洁霉素或阿米卡星等,有的干脆混合一针肌注,也有分别注射的,价格在10-15 元之间,一般不超过6天,费用在100元钱左右。
最后来算算静脉输液的费用。静脉输液一般都是抗病毒+抗感染+协同药(如VC)+液体+输液器+床位费+输液手续费。费用的高低,取决于抗菌素的档次,最便宜的也要60元-120元/天,如果输上6天,患者就要支出700多元。
由此不难看出,静脉输液的费用是口服药的几倍甚至几十倍。难怪经常有人抱怨,治一个感冒竟要花上千元。
张刚表示,这上千元的费用里,除了必要的检查外,都是花在静脉给药上。“不必要的输液对患者来说,就是花钱买痛苦、买风险,对医学来说也是倒退,对国家来讲,更是医疗资源的极大浪费。
为什么打吊针是中国严重的医疗陋习
中国医疗上普遍滥用“吊水”或“打点滴”,即静脉滴注葡萄糖或糖盐水,内加抗生素、维生素C或激素(常联用,谑称“三素一汤”),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
静脉输液,也叫“打吊针”或者“输水”。170多年前,一位苏格兰医师发现了这种通过静脉血管把药液送入人体的治疗手段,此后它得到广泛应用。
但是你可知道:每一次输液都可能存在输液良反应?针头刺破血管的“安全次数”、“极限次数”是多少?药液进入人体,将把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微粒带入血液中,这会带来危害。静脉输液治疗确实存在一定的风险,给病人实施静脉输液治疗时,就应该告知输液不良反应的风险。比如,发热反应、急性肺水肿、静脉炎、空气栓塞等。
静脉输液穿刺的“安全次数”为不超过100次;“临界次数”约500次;“极限次数”约1000次。
换句话说,就是在某一部位的血管上,输液次数低于100次,对再次输液无影响,500次以下,相对安全;超过1000次,会对再输液造成困难,血管完全闭塞。
微粒指的是药液中肉眼观察不到的小颗粒杂质。微粒进入人体后,不能被机体吸收,将伴随人一生,在医学上称为“微粒污染”。较大的微粒可以直接栓塞血管,还可引起静脉炎、肺部肉芽肿、血栓形成,甚至危及生命。药品制备、安瓿割锯、配药、针头穿刺胶塞、空气污染均可引起微粒污染。输液总量大、时间长,输液过程中的微粒污染大大增加。
口服、肌肉注射、静脉滴注三种方式都是给药的有效途径。目前,大多数药物通过口服、静脉滴注都能发挥效用,只能口服或只能静脉滴注的药物是少数,仅能够肌肉注射的药物只有数十种。
《人民日报·海外版》曾刊登一篇在美国求医的文章,作者是美国一所医学院的“访问学者”。他因“感冒发热”去医院急诊,“请求给予退烧针和输液”,但“这位严守职责的(华裔)医生回答:‘中国才作这样处理,美国没有退烧针’。”
与此相对照的是哈佛大学医学教授参观一所乡镇卫生院的经历,当时病房里有十几位病情不重的病人,却大都在“吊水”,其中一位还举着吊瓶走动。美国教授对此大惑不解,问这些病人生什么病,为什么要静脉滴注?这种医疗文化的差异很值得我们深思。
滥用注射已成为个体医生乃至大医院“创收”的常规手段,乡村医生的医疗知识也很有限,然而靠“吊水”致富的却不在少数。随着医疗卫生单位要自找财源,滥用“吊水”逐步扩大到城市一些大医院。开始有些医生还不屑与低水平为伍,但中国病人也有要求,只好趋同从众。例如,给发热的病人滴注抗生素和激素,可以迅速退热,急“功”近利,取悦病人,一举两得,而不顾滥用的危害。
如今“吊水”已是一种医疗陋习,由于医生滥用,被社会大众所喜好,“吊水”或“打点滴”随之成为流行语,在很多语境下成为就诊或治疗的替代词。有时病人要求“吊水”,医生不给反而被看作是怠慢。不仅发热、感冒要“吊水”,一些人不适、疲劳、胃口不好,也要“吊水”。报载一位年近八十的老妇,在家里一面打麻将,一面“吊水”,“乐不可支”。
滥用注射导致注射的不安全。不安全注射不仅可以传播乙型、丙型病毒性肝炎和艾滋病,而且引起过埃波拉热和拉萨热(均为病毒性出血热)以及疟疾的暴发。滥用静脉滴注消耗资源,增加医疗费用。滥用注射引起的合并症,造成的健康损失和死亡不在少数。
减少滥用注射是防止不安全注射的重要途径。首先从大医院做起,严格执行注射给药的适应症,大大减少“吊水”。静脉滴注只限于必需的病人,如口服药物无效、有呕吐、进食困难或意识障碍的病人,以及因急症或病情需要者。基层诊疗机构能够处理的病人中,必须采用静脉滴注的实在不会多。
但是,利益驱动,积重难返,要改变十分不易,何况其危害性和严重性尚未被认识。当今很多传媒几乎被不正当的医疗、药品和庸医骗术广告所占据,健康教育不得要领甚至被商品误导,大众得不到正确的医疗卫生常识,医德医生和患者都应该改变用药观念。
“能口服就不肌肉注射,能肌肉注射就不静脉输液”才是临床合理用药。滑坡,主流医疗系统亦被市场所腐蚀,在这种情况下要减少医疗注射的滥用必须下大力气。
无语中,今天,母亲说自己上次医生诊断说是脑隙血管梗塞,其他老阿姨告诉她最好去挂瓶,通血管下。回来让我帮她在网上看下有必要不,结果找了这2篇。 现在的医院,现在的医生啊~~~~ |